先虐后甜啦啦啦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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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耀最近总是失眠。
他的恋人，他的老大哥伊利亚死了。
伊利亚满身都是血的被放进棺材里，陪葬的向日葵已经蔫了。
他永远忘不了塔娜莉亚依偎在托里斯怀里痛哭的模样，托里斯也好不到哪去，眼睛有些发红，大概是已经哭过了。
安东尼娜颓废地跪在地上，雨打湿了她的衣服。
那天下雨了吗？王耀有些恍惚。
眼泪是咸的，但与雨水中和后已经没什么味道了，王耀舔了舔，莫名的心酸。
日历上圈画着标记，那是伊利亚某次来他家时圈上的，那时王耀不记得什么时候参加会议，总是迟到。
今天，要去开会了啊……
王耀没有拖沓，两眼无神地走向自己的车。
车很旧，是伊利亚用过的，现在还充满着他的味道，钱币的味道。曾几何时，伊利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，教他开车。伊利亚很认真，王耀想着他专注的样子，不由得笑了。
好想再听你叫我一次“小耀”。
这条街，他和伊利亚走过很多次，那时，是彩色的。即使屋子是战后重建的，他们也因为劳动快乐着，贴满了小报。现在，他走了，街道变得更美好了，但在王耀看来，毫无生机，是黑白的，没有一丝丝的快乐，反倒添了几许苍凉。
车就怎么一路晃晃悠悠开到了会议中心。
突然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他的眼前，他疯了似的跑过去，就连他那个曾经的弟弟都吃了一惊。
他气喘吁吁，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伊利亚。
“小耀，我不叫伊利亚，我叫伊万。”
那人仍旧笑着，王耀却恍若隔世。
“别怕，我还在。”
